黄永玉先生深爱着这个温情脉脉的世界,连同它所有的悲苦褶皱。他活得通透而热忱,仿佛每一刻都要对得起眼前的风景与碗中的饭食,他曾笑言:“要对得起每一顿饭,更何况这是一个这么有意思的世界。”这份爱意,早已溢出个人的杯盏,流淌成对万物生灵的脉脉深情。
《小夜曲》
2023年
138cm×69cm
他笔下的《小夜曲》,是他对妻子张梅溪跨越时空的告白:“我们是洪荒时代在太空互相寻找的星星,我们相爱已经十万年。”这不仅是夫妻间的缱绻,更是对生命本身奇迹般的珍视与礼赞。
《胜利》
2022年
48cm×45cm
《何处是归程》
2017年
137.5cm×69.5cm
在黄永玉的宇宙里,爱是月光下狡黠比耶的兔子,是排成波浪飞越沧溟的雁阵,是恋人相依的剪影,是自然与人文在笔尖低语交织的温柔。他笃信,那些稍纵即逝的绚烂——落日熔金、星河垂野、云山缥缈——都值得用整个心灵去感受,用不褪色的爱意去封存。悲伤?在他看来,那太耽误时间了,他轻快地说:“我们生下来是为了看看太阳。”
《介于材与不材之间》
2020年
150.5cm×96.5cm
即便是人生哲思,也带着他特有的俏皮与不羁。那幅《介于材与不材之间》上,一句“老子才不管你甚么材不材”的题跋,尽显其挣脱桎梏的潇洒,仿佛年龄只是数字,心间永远住着一个青春莽撞的少年。
《今夜》
2022年
100cm×98cm
而《今夜》,则凝聚了他心底最柔软、最浪漫的记忆微光。它是对世间一切美好的深情挽留,对一切悲苦的无声悯恤,是他漫长生命长河里最浓郁醇香的一滴。
黄永玉先生并非不识人间愁滋味,他坦然承认:“世界当然有好多坏人和恶行。”但他拒绝在悲观的泥潭中沉溺。他的选择是——“在生活中、在头脑里对付它”。这“对付”,并非剑拔弩张的对抗,而是一种在精神云端俯瞰、在艺术疆域里超越苦难的智慧。
《万里之外的客人》
2022年
68.5cmX69CM
《欢歌历程的庄严》
2021年
96.5cm×179cm
他的画布上,既有对传统文人画藩篱的率性跨越,更有对生命本真欢乐的热烈礼赞。看那《欢歌历程的庄严》中,色彩如烟花般绽放的大雁,不正是一曲献给生命庄严历程的欢歌?
他以一颗独立不倚的灵魂,守护着艺术的纯粹。这份坚持,源自他对文化价值的通透领悟:艺术,从来不该是权力的仆从,它生来就该是自由灵魂的歌唱。
《水仙图》
2019年
68cm×134cm
他钟情于花鸟草木,笑言“动物比人好”,笔下飞禽走兽皆通人情。他痴迷于花卉的盛放与凋零,在《水仙图》中,他题下心语:“美,很易消逝,艺术的使命是挽留。”这份对易逝之美的挽留,何尝不是对世间苦难最温柔的回应与抚慰?
《一梦到洞庭》
2022年
68.7cm×68.7cm
他自封“荷痴”,一生绘荷无数,笔下千姿百态。而《一梦到洞庭》,则透露了那深植于少年羁旅中的乡愁。洞庭的烟水,早已化作他生命记忆里的一抹永恒底色,魂牵梦萦。